俄罗斯入侵乌克兰再次引发了科学自由和保护开发军事技术的科学家的问题。入侵后的第二天，德国冻结了与俄罗斯联邦的双边科学伙伴关系。许多欧洲国家迅速效仿，一些限制措施已扩大到白俄罗斯。俄罗斯参与欧盟旗舰科学资助计划“地平线欧洲”和“地平线 2020”也被暂停——这一措施在 2023 年开始时仍然有效。在军事入侵乌克兰的阴影下，还是应该对俄罗斯科学家实施针对俄罗斯联邦的制裁和抵制？
在本文中，我将探讨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侧重于军事科学是否属于《经济、社会及文化权利国际公约》第 15 条的范围，该条将人们所熟知的科学人权和“尊重科学研究和创造性活动不可或缺的自由”的义务编入法典。鉴于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是肯定的（至少就某些类型的军事科学而言），第二个问题探讨了欧盟根据国际人权法抵制俄罗斯科学家的合法性。
国际人权法中的“科学”是什么？
2020 年，联合国经济、社会及文化权利委员会通过了第 25 号一般性意见，确定了国际人权法中“科学”的定义。该文书逐字逐句地采纳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 2017 年《关于科学和科学研究人员的建议》中对科学的定义。根据该建议第 1(a)(i) 段：
“科学”一词指的是人类以个体、小群体或大群体的形式，有组织地尝试 白俄罗斯资源 客观研究观察到的现象，并通过共享研究结果和数据以及同行评审来验证，以发现和掌握因果关系、关系或相互作用的链条；通过系统反思和概念化，以协调的形式汇集知识子系统；从而为人类提供机会，利用对自然和社会中发生的过程和现象的理解来为自己谋利。”
建议书文本认为“通过共享研究结果和数据以及通过同行评审进行验证”是科学的组成部分。因此，只有当科学研究结果可共享且可进行同行评审时，科学活动才属于科学权的保护范围。在研究发展的早期阶段（尚未产生研究结果时），只要科学家打算在产生研究结果时共享这些研究结果并对其进行同行评审，这些条件也得到满足。同行评审不必狭隘地理解为论文提交给学术期刊时要经过的正式审查。在《为什么信任科学？》一书中，Naomi Oreskes 提出了更广泛、更灵活的同行评审概念。根据这位哈佛科学社会学家的说法，同行评审包括：
“…当科学家在会议和研讨会上讨论他们的初步结果并在将研究结果提交发表之前征求同事的意见时，研究结果会经历非正式的判断和评估过程，以及当其他科学家试图使用和建立这些声明时对已发表的声明进行持续的评估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