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入侵西方邻国已经快五个月了。尽管莫斯科努力在国内和国外宣传其版本的事件，但它仍然在兜售有关乌克兰的相同主题，其中许多主题可以追溯到 2014 年吞并克里米亚。新纳粹分子在基辅掌权。乌克兰是北约的傀儡。俄罗斯军队正在解放该国东部地区的居民。这些信息无处不在。
克里姆林宫在宣传这些叙事方面并非没有成功。在国内以及东欧、拉丁美洲和非洲的亲俄地区，俄罗斯仍然全力以赴地将弗拉基米尔·普京描绘成好人，而西方领导人——以及他们所谓的代理人、乌克兰总统弗拉基米尔·泽连斯基——描绘成侵略者。从玻利维亚到马里，这样的信息仍在国内媒体上重复，而且根据 Digital Bridge 对 Meta 旗下分析服务 CrowdTangle 的社交媒体数据的审查，这些信息在整体数字互动（点赞、评论和分享）方面往往取得了一些成功。
但据我采访的六名虚假信息分析师和国家 中欧数据 安全官员称，这并不是 互联网研究机构 (Internet Research Agency)式的复杂行动。美国及其欧洲盟友一直在努力揭穿俄罗斯的谎言，而且往往在谎言引起广泛关注之前，俄罗斯却未能更新其虚假信息策略，以应对北约国家驳斥克里姆林宫支持的虚假信息。简而言之，莫斯科在传播谎言方面已经失去了优势。
“他们在西方的第一周就输掉了信息战，至今仍未收复失地，”保卫民主联盟信息操纵团队负责人布雷特·谢弗告诉我，该团队负责追踪国家支持的虚假信息。“真正良好的沟通和虚假信息无法克服真正糟糕的政策。” 雪上加霜的是：社交媒体禁令和/或这些全球平台上国家支持内容的降级降低了叙事传播给更广泛受众的能力。
不过，这并不是一门完美的科学。尽管 Facebook 和 Twitter 等公司已在欧洲屏蔽了 RT、Sputnik 和其他媒体，并在全球范围内将其降级，但为这些俄罗斯国家媒体组织工作的记者在网上却吸引了大量粉丝。根据德国马歇尔基金会克里姆林宫相关社交媒体数据仪表板的数据，RT en Español 驻美国记者 Helena Villar 经常是 Twitter 上分享次数最多的账户之一。
然而，俄罗斯的战争还没有结束。就像西方的虚假信息贩子通过小型 Facebook 群组或 Telegram 频道采取游击式、分散式的策略来制造混乱一样，与莫斯科有关的网络喷子也借用了这种伎俩。例如，在大量 Telegram 频道中，匿名发帖者分享了乌克兰前线战争罪行的生动图片，这些图片随后被更多俄罗斯主流媒体转载。